否定意识形态变成一种观念上的否定,这可能是这个展览的出发点。今天发的问卷,它是带有一点讽刺性在里面的,因为它在否定社会学方法论的同时也在使用社会学的一些做法。但是可能真的有点要把艺术空间清理掉的预感,影响创作的因素已经太多了,比如说存在着一些思维的定势,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清理的过程。
在上海很多人问你们究竟不赞成什么,究竟赞成什么。如果一旦这个问题澄清了之后,知道我们想要什么了,艺术家会不会按我们的想法做出我们想要的艺术作品,这又是另外一个陷阱,大家掉进去。就好像展览的否定主题,我们否定之后又慢慢的拿出一个新命题,艺术家必须根据这个做出回应。这是一个很难的任务,要把意识形态从里面取出来,重新强调视觉的作用。刚谈到了艺术家和策展人的关系,就我个人来讲,我不太喜欢策展人成为一个展览的创造者,这两方联合起来做展览是一个很吓人的观点。我的观点是应该给艺术家最大的独立,现在策展人和艺术家的关系问题越来越大,有时候这两者走得太近了,有的展览简直是策展人也在创造一些艺术作品。
张颂仁:
年青艺术家在创作的时候考虑到什么问题或者回避什么问题呢?
刘韡:
刚才讲了市场的影响,包括80年代到90年代的变化。我们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关于市场的问题。市场介入到艺术里面去以后,可能现在看不到它有什么好处,更多的是一些坏处,但我认为这肯定是一件好事,因为它把艺术变成了一个很真实的事情,不是凭空去想的。再返回看80年代创作、90年代的创作,哪个是后殖民的问题。我是在90年代末开始艺术创作的,那时候我们的看法是,我们不能进入这个话语系统,我们需要改变,在另外一个话语系统里说话。80年代的艺术家他们有很多的激情、很多的勇气、很多的叛逆精神,但他们开拓的空间仍然是一个很空的制度,没有一个很实在的东西。现在的艺术家一出来就直接进入市场,面对一个坐标,我觉得这是很好的事情,因为它特别真实,所有的东西都是真实的,而不是一个很虚的东西。
高士明:
刘伟的观点已经涉及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市场问题。因为无论是殖民还是后殖民,市场都有最强力的媒介和空间。我记得看到过你和蒋志、楚云他们的一个对话,你们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关于社会构建这个问题。还要再解释一下,刚才萨拉说意识形态的时候,他指的不是以前说的政治上的意识形态,而是后殖民主义这套限定创作思想的制度,这是新的意识形态。
秦思源:
石青最近的作品和后殖民主义有一定的关系。我想问石青,你的作品跟后殖民是体验之内的关系,还是体验之外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