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希望能够在呈现后殖民这一套大的文化叙事之后,我们还能够发现一些新的问题。一方面是现在存在的,但是被后殖民话语所遗漏的部分。其二是可能发生和正在发生的那部分。我们希望和艺术家有密切的合作,把这些东西发掘出来。这个方式当然是希望艺术家们和我们共同建立起一个计划,这个计划是动态的。我们整个策展的想法没有完全成型,我们希望在跟艺术家的交流过程中来共同完成这个动态的计划。
这个讨论会拉的很长,从今年11月启动,到明年9月份开幕之前,我们会有一系列的活动,就是想要和艺术家共同工作,这并不是表一个姿态,而是真的希望跟艺术家一起解决这个问题,一起有所发现。
布鲁斯:
我想知道有没有某种具体的模式,比如说视觉的因素或者声音的因素要加进去,我想听一些具体模式。
萨拉:
感谢您的问题。布鲁斯想知道在策展开始是哪些文学作品、电影作品启发我们想到这个话题并提出来,这个问题很有意义。我自己也曾经问过高士明、问过张颂仁同样的问题。但是我们在策划这个展览之初,并没有一个具体的或者特定的出发点,更多的是一种直观或者观念性的印象,很多东西都是没有成型的,还有待进一步在过程当中不断的重复,不断的修正,有可能需要听到更多人的意见,然后再决定。
这是一个把不同人的声音和批评意见加在一起不断改进成型的过程。就策展方面来讲,我们想寻找的是在中国对后殖民主义问题是不是有一个特别的看法,跟世界其他地区对后殖民的看法不一样,特别是在西方,后殖民刚刚兴起的时候,这个词带有积极意义。在中国后殖民是不是有另外一种观点呢?以这个为切入点我开始了更复杂的研究,开始探讨中国的历史,中国到底有没有被殖民过,或者殖民中国的到底是西方的殖民力量,还是中国自己的自我殖民,很多中国学者也谈到了这个问题。另外,在广州和上海我们都进行了很多讨论会,收集了很多数据,看到了不同的观点和看法。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个过程需要很长的时间,需要进一步的成型,第二阶段也就是明年4月份的研讨会,那时候会更加清晰。
说到艺术实践,如果艺术是知识生产的一种形式,那么艺术实践创作出来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知识或者是什么样的思想呢?我在前几次讲座当中提到一种说法,通过视觉去思思考,视觉在整个项目里占有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布鲁斯:
现在整个艺术市场对艺术创作有很多影响,策展团队想通过这个展览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呢?你们具体想采用什么样的方法?
萨拉:
国际大展现在面临一些困境,它带来一些新的问题,比如艺术制造。在中国我有这样一个感觉,意识形态一直在影响着艺术实践,我们在这个潮流中反复看到这样的作品,所以很重要的一件事是要去制造一种非意识形态的艺术空间,让艺术复兴,超出意识形态的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