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上述的一切都只能说明为什么赞助双年展,但是没有说选择上海双年展的目的。毕竟在东方或者是中国,当代艺术依旧以其西方化的所指体系,依旧被本土作为一种他者的存在,很难被本体以外的方式进行圈养甚至是形成利益循环。然而恰恰是赛义德《东方学》的根本悖论道出了这种本质,虽然赛义德极力想说明西方和东方的差异,并且试图说明东方思维的架构,但其基本西方逻辑描述方式已经决定了这种主体性建构本身是他者的。
结论的得出还是回到一个本源性的问题,中国当代艺术的根源在哪里,没有根源,也就缺乏一个能够得到广泛认同的定价体系。中国当代艺术有多少成分是自发的?有多少成分是强加的?有多少成分是被强加的自发?这个直接影响到接受的循环过程,在深层所指层面产生了极大的博弈力量。而通过双年展,这种强加的自发便成为未来中国艺术市场,甚至是中国文化市场的一个定价机制,可悲的是这种定价机制以中国文化基础所指为他者,而且这种他者的定位还被冠冕堂皇地授予“人性的”、“时尚的”、“高端的”接收性措辞。
结语
在被政府“谨慎化”后,国际资金的介入,使得双年展的赞助市场有了多重获利维度,国外企业通过中国双年展吸引国外客户,或者确立艺术机构在宗主的定位,进而参与当代艺术的定价,当然这种循环可以说是一种国际化,但是这种国际化究竟受到哪一种国际化的影响,即思维一体化的国际化,还是面对国际的国际化?站在这个立场上讲,后者几乎站不住脚。
当中国当代艺术单幅作品的最高纪录在海外屡屡被刷新,当更多资金看好中国艺术市场的时候,当中国的艺术家变得越来越富有的时候,中国艺术的学术性和探索性领域却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荒凉。中国艺术本土赞助的缺乏,迫使虚弱不堪的中国艺术为了生存或蓄意或近乎被催眠般被迫离开自己的根基。圣经曾说“把凯撒的归于凯撒”,然而此刻“上帝的却不归上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