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剧本,没有导演,但是就在现实生活中却出现了极其生动的戏剧语言、戏剧动作和戏剧情景,这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
朗州中邑洪恩禅师,毎见僧来,拍口作和和声。仰山谢戒师亦拍口作和和声。仰从西过东,师又拍口作和和声。仰从东过西,师又拍口作和和声。仰当中而立,然后谢戒师曰:“甚么处得此三昧?”仰曰:“于曹溪印子上脱来。”师曰:“汝道曹溪用此三昧接甚么人?”仰曰:“接一宿觉。”仰曰:“和尚甚处得此三昧?”师曰:“我于马大师处得此三昩。”仰问:“如何得见佛性义?”师曰:“我与汝说个譬喻,:一室有六窻,内有一猕猴,外有猕猴从东边唤猩猩,猩猩即应。如是六窻,俱唤俱应。”仰山礼谢起曰:“适蒙和尚譬喻,无不了知。更有一事,秖如内猕猴睡着,外猕猴欲与相见又且如何?”师下绳床执仰山手,作舞曰:“猩猩与汝相见了。”
这一幕,实在是精彩且可爱!“师下绳床执仰山手,作舞曰:‘猩猩与汝相见了。’”虽然禅理讲的是眼耳鼻舌身意等“六根”与“心”的关系,但是,一连三个动作,一句话,令人从内心深处感受到这绝不是枯燥无味呆板僵硬的宗教说教,这是真正的佛教表现艺术,使人在一种心灵与心灵的碰撞中,实现对不可言说的真谛的体悟。
三、佛教表现艺术要求宗教精神、宗教思想、宗教理念从呆板的文字说教外化为鲜明生动的世俗情景,让受众通过情景的感染而深入体悟到宗教精神、宗教思想、宗教理念的内核,达到一种设定的境界,即所表现的情景愈是真实,愈是证明现实的所谓真实正是实际上并不真实的情景。同时体悟到因果业报是贯穿一切的不可违逆的力量。
表现虚幻的意识,在早期佛典记载中有突出的范例,而传入中国后,在佛教表现艺术的演进过程中,在戏剧,特别是根据佛教文学作品改编的戏剧中,则呈现出更精彩更曲折更生动更真实的表演,其效果则更加强了受众的虚幻意识。
时第二工巧者。转行至他国。应时国王。喜诸技术。即以材木。作机关木人。形貌端正。生人无异。衣服颜色。黠慧无比。能工歌舞。举动如人。辞言。我子生若干年。国中恭敬。多所馈遗。国王闻之。命使作技。王及夫人。升阁而观。作伎歌舞若干方便。跪拜进止。胜于生人。王及夫人。欢喜无量。便角目翕眼。色视夫人。王遥见之。心怀忿怒。促敕侍者。斩其头来。何以目翕眼,视吾夫人。谓有恶意。色视不疑。其父啼泣。泪出五行。长跪请命。吾有一子。甚重爱之。坐起进退。以解忧思。愚意不及。有是失耳。假使杀者。我共当死。唯以加哀。原其罪亹。时王恚甚。不肯听之。复白王言。若不活者。愿自手杀。勿使余人。王便可之。则拔一肩榍。机关解落。碎散在地。王乃惊愕。吾身云何瞋于材木。此人工巧。天下无双。作此机关。三百六十节。胜于生人。即以赏赐亿万两金。即持金出。与诸兄弟。令饮食之。
昔北天竺有一木师,大巧,作一木女,端正无双。衣带严饰与世女无异。亦来亦去亦能行酒。看客唯不能语耳。时南天竺有一画师。亦善能画。木师闻之作好饮食即请画师。画师既至便使木女行酒擎食从旦至夜。画师不知谓是真女欲心极盛念之不忘。时日以暮木师入宿。亦留画师令住止。以此木女立侍其侧。便语客言。故留此女可共宿也。主人已入木女立在灯边。客即呼之而女不来。客谓此女羞故不来。便前以手牵之。乃知是木便自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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